最近哈佛医学院的网站上报道说，昆士兰大学和南澳大学的一批学者2019年2月在《Journal Of Investigative Dermatology》上发表最新研究，指出物理防晒中使用纳米级氧化锌颗粒既不会渗透到皮肤真皮层也不会导致皮肤细胞中毒。

这样的研究结果给很多选择物理防晒的使用者吃了一颗定心丸，毕竟近些年，防晒产品安全问题的讨论日盛。物理防晒中的纳米氧化锌除了粉末状有吸入风险，以及更容易产生自由基破坏皮肤之外，更因为2017年中国青岛农业大学沈伟教授在《纳米物理学》上的论文中指出其会通过毛囊结构侵入皮肤组织，影响对毛囊中干细胞的分化潜力而遭到诟病。

沈伟教授的研究发现，周期性在小白鼠的皮肤上涂抹纳米氧化锌，会最终积累在小白鼠的毛囊中，长期以来会影响正常皮肤的稳态。但最新的这个研究是直接在人体做的实验，研究人员每天将1/4勺的纳米氧化锌防晒霜涂抹在被试验者的前臂上，一只每六小时补涂一次；一只一天一次。然后，他们使用荧光成像技术检测皮肤，发现纳米级氧化锌留在皮肤表皮层，并没有渗透更深的真皮层；也没有任何细胞毒性的迹象。

在我的固有印象中，一直认为物理防晒比化学防晒更安全。直到最近一个妹子在我推荐加拿大The Sunscreen Company的物理防晒产品时提醒我关于纳米级氧化锌，我才注意到原来有这么多争议。

门外汉猜测应该的确是技术达不到的原因吧，要以使用感来论，物理防晒是如何都比不上化学防晒的。如果要达到平衡，则最好物化合一，比如图片上这个CyberDERM Every Morning Sun Whip SPF 25。就北美市场来讲，你真得很难找到一支比它的使用感更好的防晒霜了。夏天用不油不腻，冬天用不干不燥，一切都正合适。

我写信问Sara关于物理防晒的安全问题。那会儿她刚生完第二个娃一个星期，给我回了一封很长很长的邮件，综合来说，主旨就是或许纳米氧化锌不能说是百分百安全，但却是目前最为安全的防晒成分之一了。FDA曾在24个志愿者身上做过实验，他们按照用法说明一天之内四次涂抹足量的化学防晒，之后的确发现血液中有化学防晒试剂。

其次，纳米颗粒氧化锌的光反应性是极低的。2015年11月，欧盟消费者安全科研委员会允许在欧洲使用纳米级和非纳米级的氧化锌作为防紫外线成分。此前，他们对氧化锌进行了一个完整的安全审查。至于纳米二氧化钛，它一共有三个晶型，分别是正方晶型的锐钛矿型，金红石型和斜方晶型的板钛矿型。板钛矿不稳定，锐钛矿光反应性更加明显。

事实上，在The Sunscreen Company的防晒产品中以及大部分化妆品中使用的都是金红石矿相。通常认为的纳米级是指大小在1-100nm之间的颗粒，但事实上，这个定义是没有国际标准的。反正目前加拿大卫生部是这么认为的。但如果这样，包括The Sunscreen Company的ZinClearTM都算得上巨大的水晶棒附聚物了，比纳米等级大了1000倍之多。没错，这里面的确有尺寸小于100nm的颗粒，但基本尺寸都平均在120nm。另外，除非使用专业的实验室设备，这些小颗粒在实际生活中是不会分离出来的。

也是今年2月，美国FDA提案要修订防晒成分法规，并指出在16种美国防晒品使用的成分中，符合整体安全性同时有效(GRASE)的最高标准的仅有氧化锌和二氧化钛。在我表示惊喜之前，但和FDA的媒体发言人Sandy Walsh提醒我，他们的意思是说，含量低于25%但氧化锌不会引起人体的过敏、光敏、刺激和光刺激等反应。

但，FDA不建议根据防晒产品是否使用纳米技术以及含有纳米颗粒来定义其安全性。纳米颗粒和较大的颗粒相比很可能有不同的化学、物理组成，以及生理上的影响，也因此可能改变FDA批准的产品的有效性，安全性和合规与否。目前，FDA还没有就纳米科技、纳米材料、纳米大小或相关的语言进行规范定义。

但目前来看，还是物理防晒更加安全。一方面FDA表示，除了二氧化钛和氧化锌这两种成分，其它所有的成分都需要进一步的研究，以确定它们是否会渗入人体，干扰内分泌以及是否具有光稳定性。

Sara以化学防晒品中使用的紫外线吸收剂氧苯酮为例，指出“如果纳米颗粒真得能渗入体内，那么氧苯酮的颗粒大小仅有1/2纳米，岂不是渗透地更加厉害。”